相声：《牛气冲天》

刘书芳

甲：鼠年终于过去了。

乙：牛年已经到来。

甲：哎！想想真是可惜呀。

乙：您还有——遗憾吗？

甲：不是遗憾，是遗嘱。嗐！关我什么事啊？

乙：因为你属鼠啊，你儿子属鼠，你爸属鼠，你妈也属鼠。甲：你们家才一窝耗子呢！

乙：鼠年在历史上特别是逢庚子年必有灾：第一次鸦片战争；八国联军侵略中国；三年自然灾害年；包括现在新冠疫病流行都在鼠年------你们老鼠就是传染疾病的代名词啊！

甲：哎！停！停！你说谁是老鼠呀？我属鼠可不是老鼠，你属牛就是牛啊，别搞种族歧视好不好？

乙：种族歧视？嘿！千百年来人们就这么说的：抱头鼠窜、胆小如鼠、獐头鼠目、鼠目寸光、老鼠过街，黄鼠狼给鸡拜年，你没安好心！黄鼠狼生耗子，你一代不如一代！老鼠拉骆驼，你野心太大！老鼠——

甲：别说了，老鼠的优点你咋不说呀？

乙：老鼠有优点吗？

甲：有啊！老鼠的优点太多了。你说没有老鼠猫能活好吗？乙：不能，老鼠做贡献了。

甲：没有小白鼠医学实验能做吗。

乙：不能，老鼠做贡献了。

甲：没有老鼠唐老鸭能演好吗？。

乙：不能，老鼠做贡献了。

甲：没有老鼠你能痛快吗？

乙：不能，老鼠做贡献了。嗐！我吃老鼠啊？

甲：你用老鼠皮做貂皮大衣来着。

乙：咳！我有那么寒碜吗？

甲：牛年到了，你属牛，你说说牛吧。

乙：牛，我当然牛！

甲：牛！牛什么牛？（唱：牛什么牛 你牛什么牛，你的金钱买不到姐的自由，牛什么牛------）

乙：他还唱上了！昨天晚上我跟我媳妇玩了个游戏，每句话里必须有个“牛”字，看谁带“牛”的字多，谁就赢了。甲：说错的、说不出来的呢？

乙：罚酒三杯。

甲：好！

乙：你现在扮演我媳妇！虽然长相难看点，我就将就着使吧。

甲：什么叫“将就使吧”？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！

乙：行！请你去打扮一下，化化妆。

甲：我画好了妆，保证比你的亲媳妇漂亮。（转身背对观众。戴假头套（或者戴围巾），描眉，涂唇，夸张的，扭捏上场。）

乙：（惊讶）哈！黑天的路灯下可别让我看见你。

甲：（假装生气）看啥看！没看见过美女呀？

乙：开始了啊！说，我从小在农村长大，用牛拉车、牛耕地、母牛生小牛犊产牛奶。牛奶把我们家邻居二妞（扯住甲的袖子）都给喂胖了，她说长大了一定嫁给我这个牛郎。甲：你什么牛郎呀？人都说我这个美女嫁给你。

乙：是牛郎配织女。

甲：说我这一朵鲜花，算是插在一泡牛粪上啦！

乙：我有那么恶心吗？

甲：别以为你属牛，牛就都是优点。

乙：牛最忠诚，牛最勤恳。牛最能吃苦耐劳！有牛的日子好朴实，好温馨。

甲：你不知道牛还能钻牛角，只会低头拉车，不会抬头看路，一条道跑到黑 ——

乙：那是你偶尔遇到一只犟牛。

甲：（拧乙的耳朵）我就遇到你这只犟牛。 

乙：我怎么犟了？

甲：我们俩结婚后我怀孕了，那年正好是牛年。

乙：你妈说要加强营养，我给你喝牛奶，熬牛尾汤、炸牛排，盼孩子长得像小牛犊似的。

甲：结果孩子没生呢，我长胖了，还爱出汗，经常像一条水牛，湿淋淋的。

乙：看我媳妇多有魅力！她在前面走，后边人像蜗牛似的在跟着。

甲：排队追随看美女？

乙：胡同太窄，后边的人过不去。

甲：呵！我以为看我长得漂亮呢。

乙：你那时候走半天也动不了几步，胖的像老牛拉磨。

甲：都是你给我吃牛骨髓吃的。

乙：我这是老牛钻灶火坑，里外不是人？

甲：错了！是王八钻灶火坑

乙：啊？我这是小牤牛！

甲：小牤牛也钻不进去，罚酒三杯啊！

乙：留着，一块喝。

甲：有一天我感冒了，你给我吃牛尾巴草。

乙：纯粹诬陷啊！那是牛蒡，长得像牛尾巴。

甲：你说牛蒡沏茶，清热解毒，消肿止疼。

乙：这是药食同源的蔬菜。

甲：我烦闷了，你给我唱歌：

乙：（唱二小放牛朗曲）牛儿还在山坡吃草------

甲：（接唱）放牛的却不知道哪里睡觉？

乙：哪有这歌词啊？你睡不着觉我给你讲悄悄话。

甲：我就爱听你的甜蜜蜜。

乙：（搂着甲做亲昵状）。

甲：你说：我就爱你牛头马面，爱你这牛鬼蛇神，爱你这肥牛火锅，爱你这咬牛的牛虻！

乙：我这不是贱皮子吗？

甲：到时候孩子生下来了，是个小胖妞、小美女呀！

乙：是啊，漂亮、可爱，像年画上的春牛。

甲：我给孩子起个名字，

乙：我也给孩子起名字！

甲：叫什么名字不好，你非得给孩子起名叫“牛魔王”！有女孩子叫牛魔王的吗？

乙：这不是期望孩子长得结实、诚实、朴实吗？

甲：那就叫牛魔王啊？怎么不叫猪八戒呀？

乙：那不是还有个学名吗！

甲：提起这学名更让我来气：叫牛蛙！

乙：牛娃不是牛蛙，不是珍贵动物，胜似珍贵动物，让观众说说好不好听？你听！都说好！

甲：我真服了你了！下辈子祝愿你投胎成真牛。

乙：孩子一天天长大了，乖巧伶俐。

甲：从幼儿园回来就给我们背诵带牛字的诗词：

乙：天苍苍野茫茫，风吹草低见牛羊。

甲：天阶夜色凉如水，卧看牵牛织女星。

乙：烹羊宰牛且为乐，会须一饮三百杯。

甲：牛上唱歌牛下坐，夜归还向牛边卧。

乙：长年牧牛百不忧，但恐租输卖我牛。

甲：孩子这么爱学习，我可高兴了。

乙：一高兴你就表扬孩子：

甲：你也表扬我。

乙：牛娃宝贝真乖！好好学习，长大了成为牛顿叔叔那样的科学家啊。别像你那牛头不对马嘴的妈那样，对她说话就是对牛弹琴！

甲：这是表扬我啊？

乙：看着咱牛娃一天天茁壮成长，看她进步我就兴奋。

甲：我培养她品德高尚，尊敬她牛气冲天属牛的爸爸。

乙：我培养她特别孝顺，孝顺气壮如牛她属鼠的妈妈。

甲：我培养她爱党、爱国，像拓荒牛那样，不怕困难。

乙：我培养她勤劳上进，像老黄牛那样，任劳任怨。

甲：我培养她热爱人民，像孺子牛那样，无私奉献。

乙：我们一家坚信：

甲：在2021年牛年紧跟着党。

乙：新冠病毒一定会被战胜！

甲：你这句没说牛啊！

乙：有啊！俯首甘为孺子牛。

甲：我也说一句：老牛亦解韶光贵，

乙：不待扬鞭自奋蹄。

甲：罚酒三杯你还没喝呢！

乙：还想这事呢！

   2021/2/4——22 于哈尔滨 

作者：刘书芳 哈尔滨市南岗教师进修学校附属中学退休教师